裤衩拖鞋过夏天

新人辈出

浅更个5k+

本来随缘写,有人追更感觉有种按时打卡上班的义务在身上哈哈哈哈,努力填坑中,最近事情有点多,尽量保证一周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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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秋一直觉得琅琊阁像某博,是搞舆论造势的一把手。每年光靠公布各大排行榜带来的收益就能完成琅琊阁一半的KPI指标,蔺晨躺着就能把钱挣了。


早在腊月各大茶馆里就已经开始讨论新一年琅琊榜的各项排名的人选了。十大帮派与十大高手的排名已经呼之欲出,这两个是每年最没有悬念的,每年各大帮派的发展壮大众人都是有目共睹,还有各大高手的江湖挑战谁输谁赢江湖上都人尽皆知,只是偶尔会在最后闯出个别黑马,总体不会对排名造成太大影响。


所以各位看官们最期待的就是十大公子十大美人排行榜,这两个都是被大家所津津乐道的,谁能不喜欢漂亮才女和翩翩公子呢。


这边廊州梅长苏的宅子里没有受外界的影响,梅长苏老老实实养病休息,只不过苦了黎纲每天打卡上班加班,直到把甄平调过来分担一下工作,黎纲的日子才稍微好过了点。蔺晨忙着琅琊阁的年终总结,延秋跟着吉婶筹备年货,大家各司其职忙中有序,整个宅子里热热闹闹的充满过年的氛围。


“右边高一点,再往下来一点…对,这个位置正好!”梅长苏抱着手炉站在廊下指挥着蔺晨挂灯笼。


从梯子上蹦下来的蔺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廊下一溜烟的各式灯笼,喜气洋洋的。拍了拍手把在屋里拟年夜饭菜单的延秋喊了出来,拿过延秋拟的单子看了起来:“你跟着你师兄也练一段时间了,怎么还那么多错别字啊……”蔺晨撇嘴吐槽“你看看这这都漏了好几笔……看来你师兄能力也不行,改明儿上静湖轩我教你写!”此时不可一世的蔺阁主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人。


梅长苏这段时间歇着养病,在房里看看书写写字,只见他挽起袖子坐在书案旁,露出净白消瘦的手腕,下笔行云流水一气呵成,而延秋对这个世界的字只能做到基本识读,并不能流畅书写,看着大神就在自己面前,她坚决不放过一对一补习的机会,觍着脸要跟他学习。延秋学起来很快也跟认真,梅长苏也乐意教她,在延秋的印象里他会减笔划避讳母亲的名字,但是这段时间学习中延秋发现他遇到一些繁复的字也会从中减少笔划,他说有些东西是写给自己看的,自己能看明白就好,节省下来的时间可以做其他事情,毕竟时间是最珍贵的。延秋也学起来他的习惯,打草稿不对外的字便能减笔划就减笔划,所以蔺晨才能揪着她的“错别字”。


三人坐在廊下晒着好不容易出现的太阳,喝着暖茶,悠哉悠哉。


“给你个活儿,干不干?”蔺晨放下杯子一脸神秘莫测。


“什么活儿?”看着蔺晨这副表情,延秋心中警铃乍起。


“这不是过了年初六就要公布各大排名了吗?我寻思着公子榜我一人来排,总归不太公平,毕竟在我心中没人能当第一……”看着斜眼望他的延秋,不甘心的补了一句“除了这家伙……”


“所以这活儿今年交给你了,也让你见识见识这世人眼中的好儿郎跟我的差距究竟在哪!”蔺晨又开始臭屁起来。


早就习惯他这副模样的梅长苏,只顾笑着喝茶。


“你们琅琊阁也太敷衍了吧?这大家翘首以盼的榜单,要是被人知道是我随随便便排出来的,还不得把我撕吧了……”延秋觉得这不是个好活,要知道无论在什么时代,粉丝总是一个战斗力特别强大的群体,虽然此时信息传播不够迅速,但是还是不能忽视各位公子,各位美人的粉丝团体。


“他让你排,你就排了,也不必太过认真,左右不过是个江湖榜单,大家图一热闹罢了。”梅长苏在一旁笑着劝慰道。


“可这该怎么排呀?我拢共没见过几位公子,除了师兄你,我师哥这种不算,这排除掉不能上榜的也没剩谁了……”延秋两手一摊面露难色。


“我怎么就不算了?你说清楚,你之前是不是还说我要是排第二没人敢排第一来着?你这墙头草!碰到你师兄就不把师哥放眼里了是不是?”蔺晨一听她这话顿时来了气。


“嘿嘿,不是说您不算,因为师哥您已经超然脱俗了,是属于另一种境界的俊逸,不能与外人道也。”延秋忙着找补。


蔺晨还算满意延秋的吹捧,从袖筒里掏出一卷书目,是前两天阁里传来的公子人选,里面有详细的资料,包括他们画像以及往年的入选排名情况以作参考。


“喏,知道你现在还没机会见他们,这不给你准备了吗!”说罢把资料递给了延秋。


看完这些资料延秋不禁感叹,真是活该琅琊阁赚钱,这个世道,能搜罗到那么细致的个人资料真是不容易,活脱脱百度百科,这画像画的可谓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这个名叫秦越的,身姿挺拔剑眉星目,去年还入了高手榜,文武全才嘛!”延秋看的眼花缭乱“还有这个不是萧景睿吗,两姓之子行走江湖的少年郎也要登榜了,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要青出于蓝啊”延秋下意识的感慨。


梅长苏在一旁突然陷入沉思,他一直觉得延秋知道些什么,蔺晨平日里说什么也很少避着她,今日这番话又佐证了他的想法。延秋从未在他面前刻意隐瞒什么,而他也不过于探究,三人保持如今的平衡状态也挺好,聪明人总不把事情点破说的太明白。


延秋还沉浸在“皇上选妃”的快乐里,没有发现什么异样,很快把十位风格迥异的公子按照自己的想法和喜好排了个序,具体最后蔺晨是否按照这个顺序来公布延秋也不操心了。


延秋看完帅哥心里还是痒痒的,这双欣赏美的眼睛还没有达到饱和状态,还需要看看漂亮姐姐才可以。忽悠着蔺晨把十大美人的人选资料拿了出来,只怪延秋没见过大世面,这画上的姑娘一个个美不胜收,延秋看的甚是满意,其中云姑娘不谓蝉联多年榜首,不是那种惊心动魄的美人,而是温婉绰约的佳人,光看画像延秋就对她心驰神往。不知道有没有机会见见云姑娘啊。


备着年货很快就到了年三十,天刚刚擦黑外面就此起彼伏的响起小孩子放炮竹的声音,劈哩叭啦的让人听得心里热腾腾的,饭厅里延秋帮着摆放餐具,今日大家都聚在一起里三层外三层的坐了一二十人,黎纲甄平也好不容易忙完歇了下来。


正式开席大家都喜气洋洋地入座,互相说着吉利话。团圆夜不分长幼尊卑大家热热闹闹地跟梅长苏敬酒讨红包,梅长苏也乐呵呵的地挨个发,一旁的延秋看着有种老板亲自下场发年终奖的样子。


团圆饭在喧闹中归于平静,各自回到自己的房里守岁等待着新年的到来。延秋没有回房,反而架起梯子登上了屋顶,怀里抱了壶清酒,找到一块平稳的地方躺在了上面,枕着胳膊望着碧蓝的夜空,启明星在上面缀着,安静中蔓延出孤寂。


突然察觉到外面闹了起来,然后就是铺天盖地的鞭炮声,烟花开满了整个夜空,持续良久,延秋闭上眼睛脑子里还不停地响着,新的一年到了,她在这里度过了第一个年头,还不知究竟能否回去。


待酒壶见底后,延秋起身准备回去了,摸着黑下了梯子,一回头才发现梅长苏在檐下站着,延秋此刻有种夜里翻墙上网回学校被教导主任抓住的感觉。只能硬着头皮打招呼“师兄还没休息啊…”


梅长苏没说话,兀自伸出了手,延秋望着那修长的指尖仿佛还带着手炉上的热乎气,只好把藏在身后的酒壶递给了他。


“刚才在席间你独自饮了不少,这又一壶?心情不好也不该如此贪杯。”梅长苏的声音在这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冷,在延秋耳朵里却是热乎的。


每逢佳节倍思亲,延秋今夜无法全然融入这个热闹的节日里,孑然一身无所依凭的感觉在夜晚的渲染下更显得深刻。这是延秋今夜的郁结,但是在见到梅长苏后一切都自愈了。在这世上,相比于自己的处境她更不愿见到直言者被迫噤声,无辜者被迫弯腰,理想主义者亲眼见到理想消亡。当面对梅长苏时,她已不觉得自己的日子难捱。


此刻两个孤独的人伫立在廊下,幽暗的烛光衬得两人的眼中一片清亮,延秋走上前轻轻环抱住了梅长苏,不带有一丝情欲,只有对他的怜惜,整个过程没有持续多久,快到梅长苏还没作出反应,延秋就松开了。延秋没有羞赧的样子,一脸坦荡。弯起眼睛扬起嘴角说了句“新年快乐,师兄。”


“新年快乐,小秋。”梅长苏想起曾经也有一个如她一般的姑娘冲他说:兄长新年快乐。只是那个姑娘笑起来更加肆意飞扬,不似眼前人笑里总是带着无法探究的愁绪。


“夜深了,引着灯早些回去歇息吧!莫要再喝了!”梅长苏柔声劝着。


“嗯,师兄你也早点睡哦!”延秋挥挥手往拾光小筑的方向走去。

……


“春晓,去把延秋喊起来!”在拾光小筑等了半个时辰的蔺晨终于坐不住了,赖床也不是这样赖的。


“阁主,昨夜姑娘睡的晚了些,这才刚到辰时…”春晓私心想让延秋多睡会儿。


蔺晨放下凉了半截的茶水,展开说教的架式:“春晓,你知道一年之计在于春,一日之计在于晨,初一自是新年伊始,不能以赖床作为开端,快去给她喊起来,说好了今日陪我们一起去庙里祈福上香,就她一人在此躲懒!”


“不用喊了,我这不是起了吗!”在楼上的延秋早已被蔺晨的碎碎念聒醒,简单梳洗收拾了一番。


“既然收拾好了,那一道出发吧。”说完头也不回背着手走了。


延秋有时候会想,这人明明还不到而立,可蔺晨总有着不属于他目前年纪应该有的派头。


黎纲安排了马车,今日初一上香的人这个时候已经有陆陆续续的回来的了,此时出发刚好避开了人流量大的高峰期。甄平守在马车前,看这架式延秋真的迟到了,硬着头皮掀开帘子进了车里。


车里比较宽敞,梅长苏揣着手炉坐在中间,蔺晨坐右边,延秋进来默默的靠左坐着。延秋手边的小案几上烫了一壶茶,还飘着热气,外面甄平赶着车平稳地向前走着。


一入寺庙,入目香火繁茂,烟气缭绕,一位慈眉善目的僧人端坐堂前手持书卷给堂下众人讲经。延秋驻足听了一会儿老和尚稳健有力的声音不时地往耳中传来:观自在菩萨,行深般若波罗蜜多时,照见五蕴皆空,度一切苦厄……诸法空相,不生不灭,不垢不净,不增不减……延秋本是不信鬼神的坚定唯物主义者,但是这一年来的经历倒使她也变得有些动摇。


和尚的释意再次传来:“五蕴皆空,就可以不再执著于世间的一切,同时,也不再执著于自己的任何思想。如果没有各种心念,各种由心念产生的烦恼,就会自行熄灭……”延秋听罢只觉无奈,人生在世被万事所羁绊,有所求有所念,又怎能做到超脱世外,这辈子还是老老实实做个俗人好了……


这边梅长苏已经上香完毕了,延秋也象征性的上了一柱香,只愿平安,不求其他。庙里的人还有不少,不跟大家挤着食庙里初一的斋饭,乘着车回府了。


“从庙里出来,你就耷拉着脑袋,听一会儿讲经开悟了?”蔺晨看她低头顺眼的样子忍不住开口。


“我哪曾开悟,只是觉得老和尚说的有些道理罢了……”延秋回道。


梅长苏浅笑低语:“灵溪和尚的《心经》向来是讲的好的,偶尔听一次,也会有所收获。”


“师兄信仰佛道?”


“家母礼佛多年,初一祈福算是多年的习惯了。信与不信,并不重要,万物的存在,都是在变化中产生,消亡,没有事物是永恒的,我们能做到唯心不变就已经很难得了。”梅长苏此时不知是劝慰延秋还是攻克自己。


“受教了。”延秋也很快调整好了心情。


黎纲早早的在门口迎着,见到梅长苏下车才上前通报:“宗主,宫羽姑娘在府里等候。”


梅长苏不动声色地收回撑在甄平胳膊上的手,慢悠悠地往府里走,随意问道:“宫姑娘来多久了?”


黎纲紧跟着回答:“宗主您刚出去没多久,宫羽姑娘就来了,今日初一,应当是给您拜年的……”


梅长苏回头望了黎纲一眼,黎纲顿时一脸懵逼,这又说错话了?


身后的延秋跃跃欲试想要见见这宫羽姑娘,延秋对宫羽十分好奇,本以为要到金陵才能见到这个女子,没想到竟然提前了。


几人一行来到院里,只见一位身形娉婷,举手投足间袅娜动人的女子在厅里,宫羽见状连忙福身行礼“宫羽见过宗主,见过蔺公子……”行礼到了延秋这儿犯了难,她还不曾见过延秋。


这会儿延秋才看清楚宫羽的模样,长眉入鬓,端庄大气,素衣荆钗毫无扭捏之态,这谁能不爱美女呢,踯躅间延秋笑着缓解了尴尬“宫羽姑娘果真是妙人,第一次见竟让延秋有了心动的感觉~”一不留神延秋把心里话说了出来。


宫羽感激地望向延秋,延秋笑得不见眼睛,悄悄摆手让她不要放在心上。


几人落座,蔺晨总爱做第一个打破平静局面的人,延秋最喜欢他这个优点了,社牛的人永远不怕尴尬。


蔺晨满眼透着关切绅士地询问:“宫羽姑娘今日过来可有要紧的事儿啊?”


宫羽连忙起身,望了一眼梅长苏后颔首低眉柔声细语的说:“今日初一,想着来给宗主拜年……过几日就要启程金陵,今日也算来跟宗主辞行。”连延秋此刻都能看到宫羽眼中蕴含的浓浓情意,唉又是一个痴情人。


延秋之后才从蔺晨那得知,一年前宫羽遭到仇家追杀至江左盟境内,盟里碰巧出手相救,宫羽在江左盟内养伤期间,盟里调查得知追杀宫羽的人与天泉山庄有些联系,这引起了梅长苏的注意,特让蔺晨派人详查,这一查才知道宫羽姑娘的悲惨身世,不出意料与谢玉有着杀父之仇的宫羽选择加入了江左盟,日后也成了梅长苏扳倒谢玉的一个筹码。


蔺晨对宫羽的说法颇有些意外:“怎的这么早就去金陵?”


没等宫羽说话,梅长苏目光平静地开口:“已经联系上了十三先生,到了金陵一切听从十三先生的安排,行事务必小心。”梅长苏对着宫羽端起宗主的架子,严肃疏离。


宫羽的满眼期待变成一片暗淡,一旁的蔺晨早就习以为常,这人里里外外直接间接地拒绝过多少适龄女子,虽然延秋之前不磕宫羽和宗主,但是这种注定没有结果的cp在一旁看着有种罪过的感觉。


正常的上下级之间的谈话,虽然一方夹杂着私人情绪但是一方始终不给回应,或许主动累了就会放弃吧,延秋如是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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