裤衩拖鞋过夏天

东瀛寻药(上)

非专业所以有些细节我可能对应的不准确,我尽量合乎逻辑,介意这一点的朋友慎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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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蔺晨的力挽狂澜和每日的耳提面命下梅长苏的身体有了好转,很快就到了当初约定去东瀛的日子了。


按计划从江左出发,东上长江,途经金陵龙江关,过镇江,经太仓刘家港,驶出长江口再横跨东海最后登岛东瀛。延秋知道出行计划后腿都软了,几乎全程都在水上飘着,想想就刺激。


汾江口岸一直停着梅长苏的专用船舶,此番出行倒是省事不少,船上的东西该有的都有,大家知道宗主要出行都一个劲儿的往船上抬东西,生怕缺了宗主吃的用的。


赶个好天气,一行人登船出发了。黎舵主被安排看家,这次由甄平贴身随行。船里的空间不比地面,蔺晨分了个第二大的舱室,正在里面收拾着带上来的瓶瓶罐罐,都是关键时刻能救命的药,春眠春晓这次也跟着一起,延秋不适应身旁有人伺候,又将春晓还了回去。


春江水暖鸭先知,天就是暖和了,水鸭子被浪冲开又很快汇聚到一起,梅长苏呆在甲板上看的甚是投入,一旁甄平执剑守在三步开外,逐渐适应船舶行驶的延秋也从船舱里出来透气了。


甄平一直都是绷着脸,延秋很少见到他笑,她一直惦记着要帮甄平想一个不同凡响的名号,至少是后来上门挑战各种江湖高手时能够喊的出去的那种,但是每当想上前与他搭话就被他那种五米开外生人勿近的气场给劝退了。


今天天气晴朗,恵风和畅,岸边的树木都发起了新芽,看的人都身心愉悦,延秋觉得这会儿甄平心情应该还不错,就壮壮胆子上前搭话。


斟酌了很久延秋露出无害的笑容开口:“甄大哥,早啊。”


甄平望了望日头,这都快到午饭时间了,又不忍戳穿她,只好友善的意思一下笑了笑。


延秋当即想把舌头咬下来,吉婶午饭都快做好了,还早个屁!不会说话可以把嘴闭上!


延秋上甲板的时候梅长苏就发现了,看着她跟甄平之间单方向的暗流涌动,又看着她出师不利,觉得今天更有意思的事情在这。


这个时候蔺晨在就好了,此刻延秋万分希望蔺晨能过来打破这只有她一人尴尬的局面。她再次鼓起勇气跟甄平说话:“甄大哥,今天天气真好哈。”


这下轮到甄平迷惑了,今天这人是怎么回事,净跟他说一些让他摸不着头脑的话。不过出于礼貌只好附和一下:“嗯,天气不错。”


延秋此刻内心:急!求!如何快速和高冷男生搭话破冰!


靠在船边的梅长苏看不下去了,出口解救了两个人:“小秋近日似乎有话要与甄平说……”


甄平这会儿也回过来了神,这几日似乎延秋总有事没事用一种欲言又止的表情看着自己,只是他此次随行任务是负责梅长苏的安保,其余的事情都不在他的思考范围当中,听宗主这么一说他才觉得这几日确实忽视了延秋……只是她究竟何意啊……


被挑明的延秋讪讪的憨笑着:“嘿嘿…没什么事儿…”总不能直接说想帮甄平起外号吧。


梅长苏挑眉不置可否。


“宗主,开饭了。”吉婶站在船舱口喊着。


“别站着了,走吧。”梅长苏收回袖子,抬腿往饭厅走。


船夫们自己有他们的作息时间,所以不在内仓吃饭,春眠春晓这段时间给吉婶打下手,帮着分发食具,几人在饭堂坐定,蔺晨姗姗来迟,刚坐下就开口道:“刚才问了船夫,这两日就过刘家港到东海了,咱们看看是不是暂时在东海沿岸停船休整几天,之后再一鼓作气登东瀛岛?”


梅长苏停筷略微沉思:“东海地属两国边境,靠岸停船定要向大梁驻军通报……”


蔺晨懂了梅长苏的言外之意:“咱们这船如此显眼,不用通报也知是江左盟,左右不过是出海云游,当地驻军不会轻易把我们怎样……”说到这蔺晨话锋一转一脸暧昧的望向梅长苏“况且大梁靖王早在年前就已换防回营,此刻驻军在东海的应该是陈光毅的队伍,这人就更不用担心了。”


听到蔺晨带来的消息,梅长苏心里腾地升起一股苦涩,明知遇见他也像是形同陌路,但终究不愿让他见到自己此刻的模样。虽然自己无时无刻不在关注他的信息了解他的动向,也从线人传来的只言片语中感受到他的艰难成长,并屡次暗中借力助他解难,但是这七年来他始终没有做好用这副模样面见景琰的心理准备,可能时间还不够久吧,再等等他就准备好面见那些故人了。


众人或多或少都了解其中缘由,也并未对靠岸休整有什么异议,饭后蔺晨就去通知船夫两日后停靠东海港口。


船停岸后,蔺晨带着几人的通关传贴前去当地的海关渡口进行查验,得到准许通行的批文后,又寻了一家条件不错的客栈进行暂住。


蔺晨大手一挥包下了整家客栈之后返回接梅长苏他们下船,东海靠近边境偶发战事,有能力的青年壮士大都搬离至离此二十里的村落中居住,留在此地的除了大梁派来的驻军外,剩下的都是些年老体弱以海为生的渔家人。


他们在去往客栈的路上鲜少看到当地的人,这个时间应该是渔民们下海收网的时间,来到这家两层客栈,各自分了房间后,简单吃了晚饭,修整一番后就睡下了。


其实时间还早,只是这个季节天黑的还比较早,这个地方又人烟稀少一入夜显得格外安静。


感觉睡了很久,延秋被楼下的叫喊声吵醒,掀开床帐,窗户映着外面火把的光亮,吵吵闹闹的。披上衣服揣着吉神走到窗边听了一会儿,模糊地听了个大概:夜间又有从东海偷渡上岸的贼人,抢了岸边的一户人家,周边的渔民闻风而动纷纷燃着火把前去相助。


这外面的天还透着青黑色,街上的动静一直没停下来,隐约能听到军队出动的声音,延秋顿时没了困意,穿戴好衣物收好吉神走出房门,蔺晨也听到动静从屋里出来,梅长苏在睡前蔺晨给他喝了安神汤此刻没受到干扰,甄平继续在屋里护着他。


延秋和蔺晨来到一楼大堂,掌柜早已在大堂候着,想必也是被这外面的动静给闹醒了。见到他们二人下楼连忙迎了上去:“这外面是官兵们在抓流窜的贼人,动静大了些,叨扰了贵客,小的在此给二位赔个不是。”


蔺晨挥了挥手:“无妨,给我们上壶茶来。”


掌柜忙不迭的去泡茶。


待茶上来后,蔺晨问道:“这贼人什么来头,都能让当地驻军出动……”


掌柜搓了搓手有些无奈:“客官有所不知,我们这儿这两年经常有海盗出没,上一位驻军将领在的时候就镇压过多次,好在之后平息了许久,那海盗也不敢再骚扰我们了。”


延秋看着掌柜眼里的无力,有些不忍“既然已经平息了,那今日这又是怎么回事啊?”


“唉!谁知上一位将领回京述职后,朝廷又派了一位陈姓的将军,此人之前从未来过东海,那海盗趁着陈将军还未摸清此地情况又故技重施卷土重来,趁着夜黑风高之时偷渡上岸骚扰人家……”延秋不动声色地给掌柜也倒了一杯茶,掌柜越说越投入,干脆坐下认真说。


“好在这个陈将军也是个雷厉风行之人,他凭借上任驻军留下的文书,结合这几次海盗突袭的经历也摸索出了一套方法来,这回趁着这次打算活捉海盗给百姓一个交待。”说罢掌柜脸上浮出一丝期待。


蔺晨听完微微蹙起了眉头,这伙海盗理应在靖王回京之前就已经绞杀殆尽,不应该在这个时候还出现骚扰居民,或许东瀛还有余孽未消,那他们此时进入东瀛就有点危险了……


为了抚平心中的不安,蔺晨支开了掌柜,带着延秋从客栈后门溜了出去,延秋也想起东瀛组织的事情,脑子中一闪而过一些想法,闪的太快没有捕捉到,不过心里突然隐隐有了期待。


“师哥,咱们这有点太大张旗鼓了吧,刚才掌柜都说了外面都是抓海盗的官兵,咱们还是别引人注意……”延秋劝着此刻大刺啦啦站在街上的蔺晨。


蔺晨瞧了延秋一脸担心的模样笑道:“咱俩要是偷偷摸摸的万一被大头兵当成海盗怎么办,你又不会轻功,咱不在街上走着难不成你想让我带你飞啊!”


延秋被怼到失语,只好闷着头跟着蔺晨往前走,他俩跟着人流走到此次遇袭的渔民家附近,旁边有官兵把守,也有一些看热闹的村民,院子里被官兵押着的有两个海盗,延秋透过人群往里看去,海盗年纪不大,都十四五岁的样子。


蔺晨也发现了,这伙人的年龄挺小,技术也太菜了,真的是东瀛的杀手组织吗?怎么这么轻松就被按下了?没等蔺晨开口吐槽,又一队官兵带着抓来的海盗过来了,他们把海盗抢来的东西还给渔民,延秋发现,他们抢的都是一些御寒饱腹的东西。


蔺晨脑子转了转,带着延秋离开了,走到无人的地方蔺晨开口:“你怎么看?”


延秋沉思了会儿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按靖王的手段应该不会在回金陵前给百姓留下这么大的隐患,官兵抓回来的这几个战斗力有点弱,不太符合东瀛组织的特点,不一定是东瀛的人……如果是也不一定是主力。”


“刚才我们出来的时候靠近客栈的东市有家医馆全安堂也被抢了……”蔺晨提醒着延秋。


“他们三人均无人受伤,不像是要用药的样子!”经提醒后延秋发现了华点,“他们还有同伙在这城内。”


蔺晨露出孺子可教的欣慰“走吧,咱们去找找。”


路上的火把也都熄了,这段时间属于黎明前的黑暗,两人刻意避开人群专挑暗处行走,也没有引起旁人的注意,两人行至渡口附近,正逢涨潮,目光所至没有人迹,迎面来的海风裹挟着潮水中的湿气扑在人身上还是有些冷的。


蔺晨突然屏息注视着不远处的一条破船,延秋顺着目光看去,隐约可见船下躺着个人,不由得摸向怀里的吉神,蔺晨察觉到延秋的动作,轻笑出声:“跟我在一起还值得让你动手?”


延秋心里一暖,跟着蔺晨走向破船,走到还有三步远的地方,躺着的人突然起身,招招狠辣地逼向蔺晨,蔺晨早就有所防备,见招拆招以做防御。两人正打的不可开交之时,那人突然像是体力不支晕了过去,蔺晨收势蹲下探他鼻息,延秋这才看清这人的模样,大概十岁出头的样子,面容病态清瘦,身着单薄,头冒虚汗,刚才估计也是强撑着打了几招。


延秋在破船旁边发现了草药,乱糟糟的抢了一堆,看来这个孩子就是他们的同伙,延秋心里有种强烈的预感,只是还需要一些事来证明自己的猜测。


“这孩子应该是那几个剩下的同伙,不过他目前脉象虚浮,体有腐热……”蔺晨一手搭脉一手在孩子身上翻找着“不加以控制,恐怕难捱今日……找到了!”蔺晨翻找到位于孩子右腹的一块图案印记。


延秋伸头看向蔺晨所指的印记:圆形樱花,这一件件事关联在一起直指一个熟悉的名字——飞流!她还是对自己的猜想存有保留意见。


蔺晨眯起眼睛思虑再三决定将这孩子先藏起来,他抬手将孩子抗在肩上,延秋走在后头警惕地留意周围,蔺晨扛着人行动的很是迅速,趁着天还未大亮,两人摸向他们停在港口的船,轻车熟路的上了船,避开了前仓的船夫,将孩子安置在蔺晨的船舱内。


他指挥着延秋将孩子的潮湿的衣衫扒下来,虽然这孩子不大但是终究是个男孩子,现在让她给他脱衣服,延秋有些无奈,但是手也没有停下来,心里默默念着:“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将湿衣服换下来后,延秋才发现这孩子瘦的肋骨都出来了,腰腹处都是绳索捆绑留下的勒痕泛着青紫色。


蔺晨从箱子里取出对症的药让延秋扶着给这孩子送了进去,又从一侧的玉瓶里倒了颗安神丸给他服了下去,这药一吃估计要睡个五六个时辰起不来,将孩子安稳藏在房舱里,两个人又回到了客栈。


这会儿天已大亮,官兵此时已经将那三个收押,并未发现有漏网的海盗。客栈里甄平将夜间凌晨发生的事情一一告知给梅长苏,两人正在房里等蔺晨他们。


“蔺晨少爷,宗主在屋里等着二位。”刚出来查看情况的甄平碰到了回来的蔺晨和延秋。


“长苏啊,咱们可能要在此地多住些时日了……”刚把门掩上蔺晨就坐下没等梅长苏开口问,就把今日凌晨两人在外的所见所做竹筒倒豆子地说了出来。


“你说巧不巧,出门溜个弯儿还能捡个孩子!”蔺晨把事情说的很是轻巧。


梅长苏在桌边坐着,一手捻着衣袖思考着什么,待他整理好思绪,开口就是几道命令“联系上盟内在此地的弟兄,调查清楚今夜之事究竟与东瀛有无联系?再派人查查船上那孩子的来历……待这些查明之后我们再启航。”


一旁的甄平得令退出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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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重看西游记,徐少华老师的师父也太娇了哈哈哈柔弱不能自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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